林悠今天喝得有點兒多。
在“拾歲”酒吧昏黃的燈光下,她抱著一個男人不肯撒手。
嚷嚷著要看看他有沒有腹肌。
男人任由她靠著,沒說話,一只手握著酒杯,另一只手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她的一撮頭發。
黑色的頭發纏繞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,圈圈繞繞,驀然生出些旖旎的味道。
沒得到想要的回應,加上酒精的作用,林悠心口有些燥熱,抬頭看見男人優美緊繃的下頜線,喉結凸起,性感地要命。
看著看著,心癢癢的,她張口咬了上去。
男人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,喉結滾動,低頭掃了她一眼,隨即側身將她打橫抱起。
他身量挺拔高大,即使喝了不少,步伐卻絲毫不見凌亂。
林悠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,把腦袋埋進他寬厚的胸膛。
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皮膚上,他甚至能感到睫毛輕輕掃過,帶來一陣細微的麻癢。
他忍不住收緊臂膀,懷里的人貼得更近了。
穿過正在狂歡的人潮,他直接走進拐角處的一間私人電梯。
這間酒吧在這棟樓的一到五層,樓上是同名的豪華酒店客房,樓層越高,房間檔次也越高。
電梯在最頂層停下。
男人把她安置在床中央。
雖然腦子被酒精泡得有些迷糊,林悠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些什么。
她抓住男人不安分的手,氣勢洶洶:“說,你有沒有女朋友?”
男人愣了一下,嘴角微勾,淺笑一閃而過。
他笑起來真好看呀!
古人是怎么形容男的好看的?
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。
林悠有點失神。
本以為男人不會回答,耳邊卻飄來低沉暗啞的聲音:“沒有。”
說完,繼續剛才的未完的事情。
林悠不太好受,身上又疼又麻。
自己仿佛掉進一條深不見底的大河,被湍急的水流不停地沒頂,喘不來氣。
“疼,疼!”
她伸手推他。
男人像沒聽見似的,咬住她紅艷艷的嘴唇。
嘗起來軟軟甜甜的,讓他有點上癮。
見他沒反應,林悠急了,兩只手更是胡亂揮舞。
“啪!”
男人的左臉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。
兩人都愣住了。
男人眼神暗了暗,沉沉地朝她看了一眼。
不知道男人是什么身份,身上氣場過于強大,不是一個普通人所具有的的。
導致這一眼望下來,帶著很強的壓迫感。
林悠心里一慌,也顧不上身體的疼,趕忙道歉:“對,對不起。”
說完,牙齒輕咬著下唇,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,小聲地抱怨:“我真的好疼呀。”
聲音軟綿綿的,藏著小勾子。
真是個小妖精。
男人想著,沒忍住開始親她眼睛,輾轉向下,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嘴唇,直到嘴間有淡淡的血腥氣散開。
林悠眼圈都紅了,終于結束。
男人摟著她,精疲力盡地睡去。
此刻林悠毫無睡意,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貼著他。
酒也醒了大半,心里嘀咕著這事兒壓根兒沒有小說里寫得那么美好帶勁兒。
她現在渾身骨頭就像被貨車碾壓過的酸疼。
休息了一會兒,她強撐著發軟的腿去衛生間洗澡。
鏡子里折射出的女孩容顏嬌媚,嘴唇微腫,破皮的地方已經不再滲血。
就是身上有點慘不忍睹,到處是青青紫紫的印記。
注視片刻,林悠拍拍臉,讓自己清醒一些,開始撿地上的衣服穿。
自己原來穿的那件連衣裙被男人撕爛了,沒辦法穿出去,她只得套上男人的黑色襯衫。
襯衫很大很寬松,淺淺地擋住她那雙光潔纖細的大腿。
她翻出包里的薄荷糖扔進嘴里,感受著那股甜滋滋的涼意,試圖忽略身上的不適。
接著趴在床頭盯著男人看。
男人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整張臉都很出挑。
視線往下,八塊巧克力腹肌整整齊齊。
她剛摸過了,很好很結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