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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監牢當中跟慕容霆露做了好幾天的鄰居,正當謝芝鴻已經逐漸的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之后,監牢的大門卻是被看守給打開了。

  看著將自己和慕容霆露恭敬請出去的老頭,謝芝鴻也是忍不住的問道:“我們這就要出去了?不再住幾天?”

  監牢的老頭看向謝芝鴻,臉上也是有些為難的說道:“謝大學士,實在是沒有辦法,太后她老人家的命令,咱就是一個聽命行事的,實在是沒辦法將您老留在這里。”

  用臨時揪來的稻草充當牙簽,剔著牙的謝芝鴻還有些流連忘返。

  看出了謝芝鴻不想離開這里,牢頭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無奈。

  不知道這監牢有什么好的,竟然能讓當朝的大學士都舍不得離開。

  這時同樣被釋放的慕容霆露也是走了出來,在看了一眼滿臉舍不得的謝芝鴻之后,也是開口道:“他舍不得的是你們這幫人的獻媚,還有在這里的優越感!”

  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聲音都是充滿了不屑,在經過謝芝鴻的身邊時,慕容霆露還是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。

  在監牢住的這么多天,自己吃的是什么?粗茶淡飯!謝芝鴻吃的是什么?芳芳齋的荷葉雞!

  路過時看到老頭對自己露出諂媚的笑容,慕容霆露也是冷哼了一聲以回應。

  知道事情的本質跟這些獄卒沒有什么關系,但是這些天看到他們因為害怕洛小落的報復,而對謝芝鴻諂媚的樣子,慕容霆露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!

  倒是謝芝鴻這時笑嘻嘻的對獄卒們解釋道:“大家不要在意,慕容太師一向都是心眼小,年輕的時候就是如此!”

  跟著慕容霆露一前一后走進乾清殿,在看到慕容霆露跪下,謝芝鴻卻是對宇文成月笑著問道:“太后,監牢里實在是折磨人,罪臣這腰板實在是不如慕容太師硬朗!”

  后面的話謝芝鴻沒有說,但是他表達自己不能跪的態度所有人都知道了。

  不過轉念一想,不少人也是可以想明白。

  那日在大殿之上的爭吵,謝芝鴻就差指著宇文成月的鼻子打罵妖婦了,雖然在監牢里過去了幾天的時間,但此時向宇文成月下跪,怕是謝芝鴻是不會愿意的。

 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,今日的宇文成月卻是沒有生氣,更沒有苛責謝芝鴻。

  只有慕容霆露在轉頭看向自己身后的謝芝鴻時,眼神中充滿了一些有辱斯文的話。

  這時紗帳之后的宇文成月也是開口道:“兩位大人在牢獄之中消息閉塞,你們且跟兩位大人說說,現在都發生了什么事。”

  宇文成月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。

  而在宇文成月發聲之后,朝堂之上的大臣們也是逐個站出來,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講述了出來。

  在隱晦的跟公輸承載和呂承慧交換了一下眼神,慕容霆露沉思片刻之后也是轉頭對謝芝鴻說道:“謝大學士你怎么看?”

  謝芝鴻對著宇文成月拱了拱手說道:“太后在此罪臣不敢看,更不敢像是慕容太師這樣肆無忌憚的開口。”

 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被謝芝鴻給刺了一刀,慕容霆露先是告罪,而后才開口道:“只不過罪臣聽聞阇婆國進犯,心中驚駭,一時間不自禁,還望太后恕罪!”

  宇文成月并不在意慕容霆露的表現,而且也沒有怪罪的意思。

  只是在看到朝堂上皆是不言語的臣工,宇文成月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:“阇婆國來犯,本宮并不在意,邊境摩擦,自古由來已久。”

  忽然宇文成月提高了聲音說道:“本宮真正在意的是,為什么沒有人領兵應敵?這還是本宮見識過的,那個將星云集的盛世大唐嗎?還是說,你們在等待某個人的命令?而不是本宮和陛下?”

  直接命人打開了自己面前的紗帳,宇文成月目不轉睛的看著大殿之上的朝臣。

  相信這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在借題發揮,宇文成月也不想掩飾什么。

  “本宮知道,在你們心中,阇婆國不過是彈丸之地,不足為據!你們擔憂的是西境盤踞的四萬精兵,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泰安城!”

  聽到宇文成月提及西境,這時趙王李亥也是站了出來。

  “啟稟太后,臣聽聞西境之事,已經傳過信箋,規勸大將軍撤軍抵御外敵。”

  李亥彎腰說完了話就撤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仿佛是就沒有出列過一樣,這讓朝堂上的不少人都難受的很。

  傳遞書信沒有結果,讓趙王去勸說,那根縱虎歸山有什么區別?

  宇文成月有些痛苦的撫著自己的額頭,眼前的這件事已經不是對方不接招的問題了,而是對方已經明確地跟在即表示了,不管提及什么,他們都會耍無賴應對。

  感覺這一屋子的爺們都在欺負自己這孤兒寡母,但是這話就算是殺了宇文成月她也說不出來。

  “那就商量一下,中山王李禮的封賞吧!畢竟只有他帶兵阻攔了大將軍,也成功的勸說大將軍將四萬兵馬留在西境,大家都商量一下吧!”

  做出一副聆聽的樣子,宇文成月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神情,也想通過自己的神情告訴所有人,今日自己有的是時間,若是還想拖著不把這些事情解決,那么誰都別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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