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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監牢之中,這樣慕容霆露和謝芝鴻身份的問題,所以也能享受面對面的單間待遇。

  只是相比較而言,在監牢之中還正襟危坐的慕容霆露,則是顯得有些過分正式。

  倒是謝芝鴻可以隨處走走看看,甚至還能撿起石頭在墻壁上寫寫畫畫,并沒有初到監牢的陌生感。

  “你就不能安靜的坐一會嗎?”

  端坐在監牢當中的慕容霆露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了謝芝鴻一眼。

  聽到慕容霆露的聲音,謝芝鴻忍不住驚喜的回頭,不過在看到慕容霆露還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,謝芝鴻臉上的笑意也是逐漸的消失不見。

  原本還想著分享什么的心情,也是變成了尖酸刻薄的言辭。

  “慕容太師原來是會說話的,我還以為你這樣從來都是一帆風順的士族子弟,遇到一點挫折就抬不起頭來了呢!”

  聽到謝芝鴻的奚落,慕容霆露并沒有動怒,反而是臉上有幾分失望。

  “原來老夫在你們的眼中,就是這個樣子啊!”

  感慨了一聲,隨后慕容霆露也是說道:“其實老夫是遭受過挫折的,就比如輸給了你!”

  謝芝鴻撇了撇嘴,然后說道:“你那是純粹的運氣不好,非要跟我做同一屆考生,不就是因為聽了我的名氣,覺得你才是文壇第一,所以就非要跟我一屆,讓世人都看見,你慕容霆露力壓我一頭!”

  慕容霆露看了一眼謝芝鴻,自己心中的確是這么想的,不過現在被謝芝鴻如此說出來,倒是有些不對味。

  況且當年謝芝鴻才是狀元郎,而知己只不過是榜眼而已!

  那次是謝芝鴻贏了,這一點慕容霆露從來都沒有不敢承認過,只是謝芝鴻小人得志的樣子,著實是有些可惡。

  見慕容霆露不說話,謝芝鴻可沒有這么快放過他的意思。

  “吃了你慕容霆露家飯的,不只是我謝芝鴻一個人,但是現在陪你坐牢的只有我謝芝鴻一個人,你那一百兩算是花的物有所值,今后就不要想著朝我要回去的事情了。”

  聽著謝芝鴻的小肚雞腸,慕容霆露也是斜眼看了他一下。

  “看你的樣子,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有性命之憂?”

  聽到慕容霆露的詢問,謝芝鴻也是嘖嘖道:“我的慕容太師,你這話說的就有些沒意思了!你我都知道,遭罪肯定是要遭罪的,但是絕不會有性命之憂!無非就是太后心氣不順,再關我們一陣子!”

  因為慕容霆露沒有給自己好臉色,謝芝鴻也是以同樣的方式回應。

  并且還不忘嘲諷道:“慕容太師,這里的牢飯應該沒有你們家的宴席好吃,你可能會吃不慣。”

  慕容霆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:“有你謝大學士陪我,一些難以下咽的食物又算得了什么,不過老夫倒是有些好奇,謝大學士憑什么篤定,太后她不會降罪?”

  謝芝鴻躺在地上,翹起二郎腿,盡量讓自己晃動的快樂一些。

  “你們慕容家,雖說是由極盛轉衰,但招風的大樹自然是根深蒂固的,唇亡齒寒的道理別的氏族也懂,所以他們可以看著慕容家被蠶食,但是卻不會讓慕容家一夜暴斃!”

  說話的時候語氣格外自信,隨后謝芝鴻看向慕容霆露的眼神也就變得玩味了起來。

  最后玩味的眼神變成了得意,翹起拇指指向自己說道:“至于我,原因很簡單,誰讓我謝芝鴻近死的時候還收了一個好徒弟呢!”

  提到自己的徒弟,本就是眉飛色舞的謝芝鴻,也更是變本加厲了起來。

  不過在聽到謝芝鴻提起洛小落,慕容霆露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興趣。

  “這次朝局可謂是亂的很,你這個顧命大臣的身份都舍棄了,就沒有想過把你那個徒弟找回來,穩定一下局面?”

  看到謝芝鴻那不以為然的樣子,慕容霆露就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么,也是緊接著說道:“你這個做老師的為了他丁憂,他就不知恩圖報一下?”

  發覺慕容霆露竟然想用道德綁架自己的徒弟,謝芝鴻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
  “慕容太師,你要是真的年紀大了,完全可以辭官的!”

  鄭重的提醒了慕容霆露一句,隨后謝芝鴻也是又補充道:“丁憂,是先王的命令,跟我徒弟有什么關系?”

  慕容霆露的臉上一副我看破但是卻不說破的表情,點了點頭,隨后也是悠然自得的說道:“老夫什么時候能有你這樣豁達,那就好了!”

  謝芝鴻想也不想的說道:“這事其實挺容易的,你別那么計較得失就可以了!”

  慕容霆露狠狠地白了謝芝鴻一眼,然后不再說話。

  只是在過了一會之后,慕容霆露還是忍不住開口道:“以顧命大臣的身份,換掉了某些人想要做攝政王的念頭,再往下,呂太師和公輸大人都知道該怎么做,這個是你的那個徒弟回來,在他年前的,可謂是一馬平川!”

  謝芝鴻一口回絕道:“一馬平川也不讓他回來,大唐這口破鍋,我們修補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修補好,你指望一個孩子能做什么?”

  慕容霆露沉聲道:“一個帝國,絕對不會是靠某一個人,或者是某幾個人可以鑄就的,那是需要這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繼的犧牲,才有帝國的榮耀!”

  謝芝鴻嗤之以鼻的說道:“一代又一代人,多一個洛小落不多,少一個洛小落不少,為什么非要把我徒弟推到風口浪尖上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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