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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若是沒其他事,我就先走了!隨時在冥河族恭候!”

  冥歌大手一揮,作勢就要帶著人離開。

  “慢著!”他的身后,傳來吳興安冰冷的聲音。

  冥歌不悅地轉過頭,挑起眉頭問道:“吳長老,還有什么事嗎?”

  吳興安沉聲道:“我說了,陳秋留下,你離開。”

  冥歌氣得笑了出來:“還要我重復多少遍呢?你要陳秋,就去和我父親商討,我只負責奉命行事,其他的事,一概和我無關。”他略作停頓,微微瞇起眼睛;“我承認,神武門確實很強,但你也要知道我們冥河族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
  說到這里,冥歌意味深長頗含恨意地看了眼天山派。

  曾幾何時,冥河族何等的輝煌,哪怕是在仙門之中,那也是遙遙領先的存在,可那場和天山派的大戰,令雙方元氣大傷,這才有了神武門出風頭的機會,可以說,若不是當年冥河族和天山派的仇恨,現在哪能輪得到他神武門說話?

  吳興安淡然道:“陳秋留下,你走。”

  這話令冥歌崩潰了,他懷疑吳興安是不是聽不懂人話,難道自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?

  隱忍著滔天的怒火,冥歌冷聲道:“吳長老,你究竟什么意思?”

  吳興安雙手負在身后,云淡風輕道;“今日,哪怕不惜一切代價,陳秋也要留在這里,誰也帶不走他,我說的!”

  冥歌攥緊了拳頭,質問道:“你們掌門人知道這事嗎?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們兩大門派為敵?這難道是你想看到的場面嗎?”

  吳興安依然淡定如初,他凝視著冥歌的眸子,發出不容置疑的聲音:“我們掌門人有令,讓我務必保護好我神武門弟子,不論得罪誰,也不論付出什么代價,冥公子,還望諒解。”

  冥歌冷笑出聲道:“哼,如果我不給你呢?”

  “那就多有得罪了。”吳興安一步步上前,眼中也逐漸散發出凌厲的殺意。

  冥歌渾然不懼,嗤笑道:“搞清現狀吳長老,我們冥河族多少人?你們神武門才多少人?據我所知,這一次你們神武門并沒有來太多人吧?”

  神武門的人分為兩批,一批是以吳興安為首的,專門在暗中負責保護陳秋,另一批是從神武門出發的,專門護送葉初夏。

  最開始的時候,吳興安是不想站出來的,因為他內心和冥歌的想法一樣,那就是兩個仙門之間不想發生沖突,這對彼此都沒有好處,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。

  后面陳秋單挑打贏冥歌,本以為冥歌會就此罷休,可誰知他忽然耍賴。

  那時候吳興安就想站出來,但權衡利弊后還是猶豫了,畢竟那時候冥歌在氣頭上,對陳秋充滿恨意,所以,只能任由陳秋被打,到了后面,見冥歌還執意要帶著陳秋離開,吳興安坐不住了。

  陳秋實在有些扛不住了,打斷了二人劍拔弩張的氛圍:“那什么,能不能先把我放地上?提溜著我怪難受的。”

  渾身的骨頭猶如散架了一般,經脈也受損了,被兩個人抬著,陳秋感覺到很不舒服,他實在扛不住了,所以才打斷二人的對話。

  冥歌眼神冰冷,沉聲道:“現在輪得到你說話嗎?”

  “真能胡說八道。”盡管身體很難受,陳秋依然譏諷道;“手下敗將,你也就敢仗著人多,單挑你是個什么貨色不清楚嗎?輸給我,是你這輩子的恥辱。”

  “找死!”冥歌眸光冷厲,他一拳轟向陳秋的腹部,可吳興安在這里,他怎能不阻攔?

  一道淡淡的金光在陳秋身上籠罩而起,格擋住了冥歌的內勁。

  冥歌極其不爽,他回過頭,盯著吳興安,沉聲道:“吳長老,看來,你心中已然有了打算,是沒想和我冥河族和談的對吧?”

  “是你不想和談。”吳興安淡然道:“放下陳秋,我再說最后一次,否則,別怪我不顧及兩大門派多年的情面。”

  “那你就試試!”冥歌抬起下巴,極其的高傲,他那么多人在這,怎會怕一個吳興安?

  誰知,冥歌這話剛說完,忽然之間黑暗的森林中就殺出來許多人,這嚇得冥歌瞳孔驟然一縮,內心也是掀起驚濤駭浪,沒一會的功夫,冥河族的武者便全部被包圍了。

  環顧四周,望著這些人,有些是熟悉的面孔,有些則是完全沒有見過的,但各個都氣質不凡,大概率都是來自各大仙門。

  “你們是什么意思?難道你們都要與我冥河族為敵嗎?”冥歌雷霆震怒,雙眸中的藍光愈發透亮。

  有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者拄著拐杖上前一步,大概只有一米五的身高,臉上盡是褶皺,寫滿了歲月的滄桑感。

  可那把拐杖的頂端,卻有一顆閃爍著紫光的珠寶,在黑夜中極其的璀璨奪目,定睛一看,那寶珠竟是一顆龍頭,只是,這龍頭和常見的龍頭不同。

  日常所見的龍頭,那都是極其霸氣,威武,可這顆珠寶所鑄造的紫金龍頭,卻顯得極其詭異,尤其是雕刻的雙眼,仿佛散發著怪異的魔氣。

  “幽龍宗?”冥歌大吃一驚,認出了這把紫金龍頭拐杖,如果猜得沒錯的話,這位佝僂的老者,正是幽龍宗的代表人物:羅元洲。

  那是一代風云人物,在五六十年前威震江湖的存在,那時候的羅元洲,還是一位年少輕狂的青年,可如今,他白發蒼蒼,身子也因為常年修煉導致佝僂,這是修煉幽龍秘法所導致的身體萎縮,也是幽龍宗的武者的特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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