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疼……”
伴隨著強烈的灼痛感,鐘梓檸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,她從床上一躍而起,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皮膚的松快感,讓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眼前的處境。
她不是死在了末世的病毒之手嗎?可是現在?又是怎么回事兒?
這里,竟然是她末世之前的小家?
屋內家具擺放整齊,衛生打掃的一塵不染,她的兒子貝崽的照片,還擺在電視柜上。
她本能的盯向了墻上的鐘表,上面顯示一串數字:2030年3月15。
鐘梓檸定了定神,完全可以確定,她這是重生了。
重生在天災爆發之前的前七天里。
也就是說,再有七天,天氣即將大變,在己經逐漸變暖的三月里,突然間天降大雪,這場雪,持續了將近四個月,雪堆的高度,己經達到了十層樓那么高。
而她和她兒子貝崽,只所以能在這場雪災之中僥幸逃生,那是因為他們家住在十九樓,樓上,就是天臺。
生命重新開始,并沒有讓鐘梓檸有一點兒高興的感覺,畢竟,暴雪,暴雨,冰雹,病毒,那些恐懼的記憶,每一關都讓人生不如死。
這樣的重生,并沒有讓她有任何的快感。
只是,她也絕不是那種坐著等死的女人。
既然生命給了她重新掙扎的機會,那她就再拼上一把吧。
她記得,上一世的時候,老天憐憫,讓她很意外的得到了一個隱形的空間,她得看一下,這個空間是不是還在?
如果在的話,就能為她解決很多問題了。
上一世,她就是依靠這個空間,在天災發生以后,掃蕩了一些生活必須品,才帶著貝崽闖過了九死一生。
她閉上眼睛,用意念來控制自己思想,不過幾秒鐘,她就來到了一個一望無際的空曠場地里。
她的空間還在……
鐘梓檸各種欣喜。
只不過,這些欣喜,她只持續了三秒鐘就消失殆盡了,畢竟,要想填滿這個空曠的場地,那是需要很多錢的。
她只是市立醫院的一個外科大夫,月工資也不過一萬多塊錢,除去她和兒子貝崽的吃喝,再加上這套小房子的房貸,她并沒有什么太多多余的錢。
面對末世的來臨,她必須得弄一大筆錢,才能囤夠她和貝崽往后漫長人生幾十年的生活物資。
壓垮人生最后一顆稻草的,不光是對死亡的恐懼,還有金錢。
作為一個單親媽媽的鐘梓檸,這些年來早己經承受夠了沒有錢的那種痛苦與絕望。
這一世,她不想再因為所謂的骨氣,而讓自己舉步維堅了。
想到了這里,她走進了臥室,從臥室的抽屜底層,找到了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,這張卡,是她與貝崽父親一夜歡好之后,貝崽父親留下的。
這么多年來,饒是鐘梓檸再窮,也沒有動過要花這張卡的想法,因為,她害怕她會暴露行蹤,引來那個男人的關注,如果發現她生了這么一個可愛的孩子,會不會來搶她的貝崽?
饒是窮死,餓死,她也不愿意將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兒子拱手送給他人。
當然了,在她才生過貝崽,沒錢買奶粉的日子里,她也曾拿著這張黑卡去銀行問過,結果,銀行的經理告訴她,這張卡她可以拿著隨便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