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生谷的事,林曉這幾年也接觸了很多,大致明白了往生谷被滅門的經過,但對往生谷本身確實知之甚少。
“不知道。”林曉回答的很干脆。
“老夫知道,”袁充臉色有些落寞,“往生谷谷主姓蕭,諱名龍友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林曉大驚失色。
“怎么,林大少知道這個名字?”袁充有些意外。
“你說的是蕭龍友,還是蕭友龍?”林曉反問。
“你真的認識師,呃,往生谷谷主?”這回輪到袁充變色了。
“蕭龍友和蕭友龍就是同一個人,是不是?”林曉再次反問。
王管家和慕容小小看著二人來回反問,皆是滿臉問號。
“往生谷谷主真名蕭龍友,對外化名蕭友龍。”
林曉也是無語,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死腦筋嗎?怎么都喜歡把名字顛倒過來,這是怕別人猜不出來嗎?
“我想我知道這個人,還知道他在哪里?”
“真的?”袁充激動地站了起來,“師父他老人家在哪里?”
原來這袁充竟然是蕭龍友的弟子。
“在西京府,不過已經過世好些年了。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師父他老人家醫術通天,深諳養生之道,如若還活著的話,怎么會死,別人八九十歲已是難得,但對師父他老人家來說,正當壯年,怎么會死,難道?”
袁充看向林曉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。
“大哥,蕭谷主的死絕對與大少無關。”王管家立刻站了出來。
“我并沒有見過蕭友龍,或者叫蕭龍友,我第一次聽說這個人的名字,是大概四年前,從神京青風細雨樓一位叫做李意闌的神女口中得知的。”
“青風細雨樓?神女?”袁充眉頭緊皺。
“當時李意闌告訴我,她和她的妹妹羅衾之前曾在西京府明月樓駐館,當時羅衾身染重病,無藥可醫,最后經人介紹找到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郎中,就叫蕭友龍。”
“這蕭友龍有三不醫:看不順眼者不醫,面目可憎者不醫,心意不誠者不醫。還有一不收,不收銀錢,只需滿足他一個要求。”
“這確實與師父他老人家的脾氣相似。”袁充附和。
“李意闌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,結果藥到病除,這蕭友龍果真沒有收銀錢,將羅衾收入門下,要將一身醫術傳與羅衾。”
“還有此事?”這點有些出乎袁充預料。
“可是一年后,蕭友龍咳血癥加重,一命歸西,一身醫術還是沒有傳下來。”
“那李意闌和羅衾現在在哪里?”袁充盯著林曉的眼睛。
“李意闌已經失蹤了,羅衾現在被宏泰帝收入后宮,封為芮妃。”
“你在戲耍老夫。”袁充神色不善起來。
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信不信由你。”
林曉想了想,繼續開口。
“幾個月以前,我和老王經過西京府,遇到了當年將蕭友龍介紹給李意闌的人,她叫葉片,是蕭友龍的孫女,不過不是親的,是收養的。”
“師父他老人家還收養了一個孫女?那這個葉片現在在哪?不會也失蹤或者被皇帝收入后宮了吧?”
“這倒沒有,葉片現在是西京府血刀衛的檔頭,不,大檔頭了。”
林曉從西京府離開前,苗天鳳說很看好葉片,要提拔她為大檔頭。
“她也是血刀衛的人?”袁充發覺這幾個和自己有關的人,竟然都是血刀衛的人。
“對,蕭友龍認識葉片的父母,后來葉片的母親懷了葉片以后,父親突然不辭而別,葉片出生以后沒多久,她的母親便郁郁而終,蕭友龍便將葉片當孫女一樣養大。”
“不過據我了解,葉片完全不知道蕭友龍的身份,當年往生谷的事情蕭谷主更是只字未提,醫術都沒有傳給葉片,只是教了她一身功夫。”
“這么多年,我都以為師父他老人家在六大宗門偷襲往生谷一戰中隕落了,沒想到,沒想到……”袁充身體禁不住顫抖起來,聲音哽咽。
“大哥,節哀,保重身體要緊。”王德發拍了拍袁充的肩膀。
“師父他老人家這二十幾年,難道一直在西京府?”袁充深吸口氣,緩解了一下情緒。
“這就不得而知了,不過從葉片的口中所說分析,大致應該是。”林曉確實不知道蕭友龍這些年的具體動向,只是從葉片那里知道個大概。
還有一個問題,就是在剛進安陽府時,遇到的唐老丈和唐三娃子,唐老丈口中蕭姓老道斷言唐三娃子有唐氏綜合癥,林曉高度懷疑蕭姓老道就是蕭友龍。
“不行,老夫現在就去西京府,找這個葉片問明師父他老人家的詳細情況。”袁充站起身。
“大哥你~”王德發現在還對袁充的真實身份有些迷糊,實在想不到大哥竟然與往生谷有關,還是谷主的弟子。
“還有一件事,在西京府的時候,我們辦了一案子,很有可能涉及到了往生谷。”林曉看著激動的袁充。
聞聽此言,恨不得馬上就要趕到西京府的袁充,立時頓住。
“噢?什么案子?”
“大乾皇族忠順王遇刺一案,簡單來說,就是南越殺手組織天涅樓,刺殺了忠順王同包。”
“你說什么?天涅樓,你確定?”袁充顯然知道天涅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