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雪白色的觸手在把老德那些人卷去了以后,全都按一定的弧度伸向了空中。
看那個樣子,好像是在對我們觀察一樣,搖擺著頭頭的部位。
場景很壯觀,有粗的,有細的。
粗的得有大腿粗,細的像是孩子一樣,也不長,只有拇指粗細。
密密麻麻的,兩邊都是,把我們頭頂的天空都遮蔽了。
又可能是一場惡戰。
胖子在那里還苦笑著:“哥兩個,胖爺我這次肯定是得麻煩你們兩個了”!
許慎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強大的壓力迫使我們做出防御的姿勢。
這一次就連胖子都咽了兩口唾沫,抬著頭,看著那數不清楚的雪白色的藤蔓一樣的觸手。
正當我們準備迎戰的時候,那些觸手突然就隱沒在了雪地里,就像出現時一樣。
頃刻間,雪地恢復了平靜。
如果不是雪上面一灘灘的血跡,就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!
“就只是這樣?難道就是為了幫我們除去這伙人”?胖子還不敢相信,不敢相信這眼前所發生的一切。
不到兩分鐘,事件突轉得實在是太快了,人有點兒反應不過來。
“胖子,或許你說的是對的”,我解釋著,“大雪山在選擇一些人進去”!
胖子不緊不慢,收起了工兵鏟,臉上笑嘻嘻的,很開心的樣子,說道:“難道我也是被選中的人”?
我和許慎都點了點頭。
我繼續說道:“看來咱們離那里不遠了”!
許慎嘴角泛起微笑,閃著晶瑩的光,眼睛看向遠方,心里也似乎打開了一樣。
我們越往前走,雪越淺,到后面只能埋沒了膝蓋兒。
這樣走起來就輕松了很多,腳下嘎吱嘎吱的積雪踩著,和心情應和著。
雪沒有要停的樣子,只不過不是很大,像是大雪山在以它的方式迎接著我們一樣。
這一次,胖子的眼力最好,在山坡上,向上行進的時候,胖子看見了一個人,一個活生生的人。
他突然不動了,說道:“你們看,前面是一個人”,他手指著前方。
我們都停了下來,果然,在胖子手指的方向,是一個全身赤裸,頭發胡須濃密的修行者。
他坐在雪地里,面朝西方,坐定參禪。
眼睛就那樣微閉著,看樣子已經進入到了甚深的禪定境界。
“他不怕冷嗎”?胖子看著那人問道。
大雪山深處,溫度已經夠低了,我們穿著厚厚的衣服,全身防護,都感覺很冷。
但是眼前的修行者卻是渾身赤裸,一絲不掛,就那樣坐在雪地里。
他似乎感覺不到冷一樣,我知道,這是修行高深的人,境界完全不是我們能想象的。
我們不能拿世俗來衡量一個高深的修行者。
“他不冷”,我說道,“雪山中的氣溫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,而且,你們看,他就在雪地中,一動不動,低溫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”!
“真是厲害了,奇了”!胖子也感嘆,“世界之大,無奇不有,真有修行高深的集大成者”!
修行者已經在雪地里禪定了很久,他的頭上和肩膀上已經落了很厚的積雪。
從他坐定的周圍看,積雪已經到達了腰部的高度,他禪定了幾天或者十幾天,完全是有可能的。
大雪山對于正常人來說,是惡劣難以生存的環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