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?”
天秤輕聲叫著。
“老大,需不需要我給你望風啊?”
還是沒什么動靜,天秤嘴角一咧,就飄在了空中。
“老大,我出去玩一會?”
見硯無歸似乎真的睡著了,天秤就慢悠悠飄出了這個房間,隨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!
終于離開這個神經病了!我自由了!
呸!
你什么東西也敢和小爺我大小聲?
世界這么大,我想去哪就去哪!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天秤難聽的聲音在半空中回蕩,它早就想跑了,無奈硯無歸精力旺盛,平常都不怎么睡覺,就算睡覺也只睡一會,天秤根本來不及跑,生怕自己被硯無歸給捉住。
現在天時地利人和,此時不跑,更待何時?
……
另一邊的硯無歸,他昏迷著,意識卻進入了吳陶的記憶里。
若生蟲也有一個缺點,那就是不能精準提取出某件事情或者某段時間的記憶,使用的人都得從出生看起。
吳陶出生了。
硯無歸一睜眼,就看到冰冷的器械,帶著口罩的醫生,純白的天花板,他的意識在吳陶的身上,但他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做一名看客。
硯無歸閉眼,等待著時間快速流逝。
時間來到了吳陶五歲,也不過是一個有些孤僻的小男孩,不是硯無歸想要看到的。
他仿佛徜徉在記憶長河之中,哪段的河水起伏較大,就代表著這段時間吳陶的生活有了較大的改變。
就這么游啊游啊,硯無歸停下,來到了記憶長河之中起伏最大的地方,隨后一頭扎了進去。
腳踏星河,頭頂是明月,身處九天之上,吳陶似是誤入了什么地方,在此地尋找著出口。
夜空從頭頂延伸到了天邊,吳陶神色迷茫,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。
一道流光閃過,無數星光散落,化作銀色的蝴蝶飛舞,一男子白衣勝雪,身上披著銀白色的斗篷,看不清容貌,額頭上的神紋隱隱顯現,就這樣出現在了吳陶身前。
“你——你是什么人!”
吳陶大駭,就聽到那白衣男人開口,聲音好似瓊音裊裊,縹緲虛無:
“你可知道你現在的世界,不過是上層文明的游戲?”
不等吳陶回答,那神秘的男子就開始滔滔不絕講述著,內容和《迷霧起源》大差不差。
“所以,去禍亂這個世界吧,殺了這里的氣運之子,神會保佑你的。”
那神秘男子說道。
聽到“氣運之子”四個字,硯無歸挑眉,除了處決者,誰會知道氣運之子?可處決者如果殺了氣運之子的話,又會有嚴厲的懲罰,怎么會有處決者主動要殺了氣運之子?
除非他不是處決者,可這樣就矛盾了。
又或者說——
硯無歸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“那誰是氣運之子,我要殺誰?”
吳陶慌張問道,他早就被神秘男子那一番話嚇懵了。
神秘男子雙手合十,剛想要說些什么,忽然瞳孔一縮,看向了吳陶的身后,繼而冷笑一聲:
“看來我們這里還有第三個人,宵小之徒,哼。”
他說完之后,就消失在了這片銀河之中,硯無歸也感覺一陣劇痛傳來,被迫退出了記憶。
硯無歸在椅子上的身軀搖晃了一瞬,就慢慢睜開猩紅的眼眸,雖然被迫退了出來,但他想知道的已經得手了。
果然身后還另有其人,只不過那個男人的身份還不是很確定。
只不過,最后被那男人暗算了一下,倒是讓硯無歸很不爽,他眼神陰鷙,用手指擦去了嘴角的血液。
既然如此——
“天秤。”
硯無歸說道,可那諂媚的聲音卻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傳來。
他環顧四周,才發現不見天秤的蹤跡,微閉眼眸,感知自己涂抹在天秤身上的血液位置,才發現在他昏迷的這一個小時之內,那天秤居然跨越了大半個地球,去了地球的另一邊!
倒是挺怕死。
硯無歸當然能將天秤捉回來,只不過需要耗費一點時間,畢竟【虛空黑曜石】傳送不了那么長的距離,暗斗云也被限制使用了。
現在天秤也沒什么用了,暫時不急著捉,先讓它逍遙快活一段時間,自己還有正事要做。
他去世界各地的迷霧里收容禁物,也不單單是拿回去賣,而是有一個更大膽的主意。
他從系統背包中取出了一支晶瑩剔透的毛筆,又取出了一幅空白的畫卷,展開鋪在了桌子上,那毛筆不沾墨,寫在畫卷中卻離奇出現了金色的字跡。
硯無歸筆走龍蛇寫了一番之后,就站在畫卷旁安靜地等著,五分鐘過后,無事發生。
硯無歸:……
他難得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手中的筆,嘀咕了一句“不應該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