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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聞序幫江稚放好了行李,他倒是看見了沈律言,這會兒也挺能忍,憋著一個字兒都不吭,也什么都沒問。

江稚坐進副駕駛,沒有管身后的人。

后視鏡里,那道修長的身影蕭瑟挺拔,漸行漸遠。

聞序憋了半天終于憋不住了:“你前夫怎么和你一起過來了?他還在死纏爛打嗎?”

江稚默默收回目光,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,想了想,找了個貼近的意思:“是個巧合,在飛機上碰巧遇見了而已。”

聞序不信這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,無非是那個男人過于執著,到底是沒能放下。

聞序恰到好處的點到即止,沒有繼續追問下去。

沈律言有多么的難纏,他也是見識過的,那人刀槍不入,一顆心堅若磐石,軟硬兼施的手段對他也不怎么管用。

江稚這次回來待得時間也不會很長,也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,外面還下著冷冰冰的雨水。

她降下了車窗,風和雨帶著潮濕的霧氣撲在臉上。

驟然下降的溫度,叫她從中清醒了幾分。

她回過神來,“你把我送到酒店吧。”

聞序看了她一眼:“不去我家住嗎?我的房子還很空。”

江稚想了想,這樣總歸是不太方便的,她說:“不用,我訂好了酒店。”

聞序還是有所遲疑:“你不怕讓他知道我們是假結婚嗎?”

江稚感覺自己結沒結婚的,沈律言看起來好像都不是很在乎的樣子,除了逼迫她離婚之外,他對她做的那些事,都不像是顧忌著她已婚身份的。

“隨便吧,知道就知道。”

也省得沈律言時不時的發瘋強迫她離婚。

聞序想了想覺得確實好像也沒什么關系,就算讓他知道了那又怎么樣?雖然夫妻關系是假的,但是證件卻是真的啊。

到了酒店,聞序幫她把行李提上了房間。

他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,臨走之前偏又多嘴多舌的問了句:“你和盛西周…還有聯系嗎?”

聞序說完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,他抓了抓頭發,尷尬地解釋:“我聽說他也快回國了,這邊的產業幾乎都穩定了下來,盛家在國內那些見不得光的錢,基本都干凈了。”

明面上是上千億的資產。

暗地里只會更多,數都數不清。

江稚聽見盛西周的名字,就皺了皺眉頭,無論過去多少年,無論盛西周現在變得有多么的和氣,盛西周給她的感覺還是像一條陰暗的蛇,伺機而動,守在暗處,等到合適的時機,便會露出鋒利的毒牙,狠狠穿透她的皮膚,將她咬的鮮血淋漓。

江稚深深吸了口氣,默默攥緊了手指頭:“我不清楚他的事情,我和他沒什么聯系了。”

江稚對盛西周是又厭惡,又害怕。

這世上哪有人不怕瘋子的呢?哪怕他表現的再怎么正常,瘋子就是瘋子,變不成正常人。

聞序其實也挺怕盛西周的,總覺得那個不動聲色的男人陰惻惻的,看不清底細,做事又特別的不管不顧。

便是在這片地界。

也頗為放肆。

以前在學校里,有個搔擾江稚的外籍男同學,后來莫名其妙消失了。

等再聽到那個男同學的消息,他已經被警方確定了死亡。

尸體被人從垃圾桶里發現的,死于槍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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