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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刻的大院之中,花玲瓏不惜一切代價的糾纏著藍高峰。

  而藍高峰也顧及到花玲瓏腹中蕭鴻的骨肉,一直沒有痛下殺手,一時之間雖是游刃有余,卻也不好拿下花玲瓏。

  而伴隨著丁奎和段遼遠的突然出現,大院中的戰局終于發生了變化。

  丁奎原本就是奎字營主帥,蕭家軍過去頗有威望之人,如今雖說沉寂了一年,但終歸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悍將,僅是憑借著那一手無比剛猛的狂亂刀法,便已是殺得藍高峰的一眾手下人仰馬翻。

  而段遼遠,自他隨蕭鴻出寒州之日起,逢戰皆是苦戰血戰,能夠在一次又一次的險境之中活下來,實力也非藍高峰那些手下能比的,哪怕是此刻的他,還傷未痊愈。

  ……

  而相比于段遼遠顧及自身傷勢,還稍有留手的打法。

  今日的丁奎完全是一股搏命的打法。

  對于大哥蕭盛他本就心中有愧,今日聽到應梁死訊,更是悲從中來,愧疚不已。

  如今小羽有難,他又怎么可能不豁出性命來。

  所以今日之戰,對于丁奎來說,是一種贖罪。

  那些飛濺的鮮血,濺到他的臉上,戰甲上,這一切是那般的熟悉,又是那么的陌生。

  畢竟過往他曾無數次在戰場上,鮮血洗面,屢立戰功,受萬人敬仰,可這一切都在一年前被他親手所毀。

  如今,再逢廝殺,雖已不為家國,卻是為故人之子,他的心得到了些許寬慰。

  所以此刻得丁奎,仿佛忘記了他額頭上那絲絲白發,好似又回到了當初血染沙場的年輕歲月。

  他的刀,越來越快,也越來越狠,當初與蕭盛,應梁,并肩血戰的狠厲神色,也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。

  ……

  而此時觀察到,丁奎和段遼遠方向情況不對的藍高峰,也終于想起了什么。

  他想起了當初他和那屠戶陪同勤王,出現在蕭盛靈堂之前,曾經就與那段遼遠交過手。

  那段遼遠雖說實力不怎么樣,但藍高峰非常清楚,這僅是對他和屠戶而言,若是換作他的這些手下,還真拿不下段遼遠。

  而那姓丁的,藍高峰也想起了,他曾見過他的畫像。

  當初勤王冒充譽王的筆跡,曾給丁奎寫過信,鼓動其用中庭衛的殺手刺殺蕭鴻。

  并同樣以譽王的身份,吩咐寒州各城不得出兵援助清風城,

  好借蠻族之手殺死蕭盛,

  如此一來,丁奎便可順理成章接管蕭家軍,

  事后再讓蕭鴻死于中庭衛之手的消息傳播出去。

  丁奎便可借為蕭家父子報仇之名,扶持勤王,起兵攻打譽王。

  而當時勤王就曾給藍高峰看過丁奎的畫像,

  藍高峰至今還記得當時勤王對丁奎的描述:

  蕭家軍蕭盛之下,與應梁并列的第二人,刀法出奇,此人心存不甘,可利用,卻也需提防此人,畢竟此人與蕭盛情深義重,一旦回過神來,必反我,故而不可小覷。

  能讓勤王都有此評價的人,自然也絕非他今日帶來的這些手下,能夠降服的。

  所以藍高峰心頭立馬就有了決斷,絕不能再與花玲瓏有所糾纏,必須速戰速決!

  ……

  有了決斷之后,藍高峰的眼神,此刻也變得認真起來,畢竟花玲瓏,丁奎,段遼遠雖說單獨拉出來,對他都構不成任何威脅,但三人一旦聯手,他也未必就能吃得下。

  于是乎,在避開花玲瓏的又一記攻擊之后,藍高峰終于找到了時機,毫不猶豫下了狠手。

  只見藍高峰身形一閃,壓低身位避開花玲瓏攻擊的同時,手中折扇合攏,猛得砸向花玲瓏的左肋之處。

  而藍高峰下手的力道也極為考究,這一下,并不會傷害到花玲瓏腹中的胎兒,但帶來的劇痛卻足以讓花玲瓏,短時間內喪失再戰之力。

  果不其然!

  隨著一聲悶響,折扇重重砸在花玲瓏左肋的痛穴之上,本就因懷孕,而氣虛血弱的花玲瓏,瞬間花容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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