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女的最高就能貸100萬,男的就不行。”
“你要是自斬道基,老子也貸你一百萬。”
童言雙腿一緊,頓時慫了九分,用剩余的兩公分底氣憤憤然地說:
“一萬八不能再少了!”
“一萬六,照片上傳,十分鐘到賬。”
掛了電話,童言屈辱地脫掉了身上最后一件,英姿勃發的他舉著自己的id,還不忘捋了一下帥氣的頭發。
然后面帶微笑拍下了所有。
今天距離冰封末世還有最后一天,原本這三個月童言已經盡力做了一切準備。
突然一大早,借他高利貸的強哥說有人能搞到手槍,一萬五,不還價,帶五十發子彈。
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的童言這才想到了最后一個辦法,做果貸。
最終,童言把照片里該長該短的地方又p了一遍,才嘆了口氣,發送了出去,隨即一萬六千塊也到了賬。
恐懼來源于火力不足。
拿到槍的那一刻,童言心里踏實多了。
經歷過冰封末世的他,比這更加不堪萬倍的往事都面對過。
三個月前,為了爭搶一個自熱火鍋,小區內25幢和33幢上百人發生了火拼,最終參與者死傷過半,奄奄一息的童言被對面33幢拉回了單元樓。
溫度表零下70℃,傷口在破損的瞬間就已經結冰,這讓童言的痛苦減少了一些,反而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涌動。
他被七八個人有氣無力地一路拖拽,最后抬到了一個布滿了未干血跡和碎肉的紅胡桃啞光餐桌上。
等待他的是饑餓的如同喪尸一般的人們。
一刀一刀斬斷,分食的煉獄,和那種歇斯底里的疼痛與恐懼,童言永遠都刻骨銘心。
他看見人群里有一個熟悉的眼睛望著他,眼神里不是血肉橫飛的血腥,而是對美食的渴望,甚至還有些唾液分泌的跡象。
“是我在他背后把他打暈的,我至少得分一根肋骨,一碗肉湯。”
在那致命一刀后,童言還不甘地眨了幾下眼睛,之后就沒了痛感,眼前一黑。
下一秒醒來,他已經躺在了自己家的大床上。
童言重生了,重生在距離冰封末世的三個月前。
不真實的感覺悠然而生,不知道之前的末世經歷是夢,還是現在是夢。
做為重生者,童言沒有祖傳的戒指或者玉佩,只有一套爸媽傳給他的和諧鄰里小區25幢頂樓2804室139平的四室一廳,
位置雖然不在市中心,但是八線海景房。
童言在重生回來后的第一刻,感覺到的依然是饑餓,匆忙打開冰箱,冰箱里的溫度對于上一世來說,已經可以算是暖房了。
慌亂間用力撕開一包薯片,半袋卻散落在地上。
童言下意識地跪在地上,用手把地上的薯片攏在一起,抓了一把塞進嘴里。
久違的垃圾食品的味道,對它的眷戀已經寫在了基因里,即使隔世,也依然刻骨銘心。
擰開一瓶礦泉水,冰箱里4℃的溫暖液體悠然劃過舌尖,潤潤地過喉,滑滑地入嗓,暖暖地浮動在腹間,如果在末世里已經可以算是熱水了。
肚子里有些東西后,童言開始做起飯來,已經一個月沒吃過熱的東西了。
當他在廚房削土豆時,劃破指尖的血滴落在布滿油泥的灶臺上,血液滲入油脂和灶臺內,那一滴猩紅似乎為他閃爍了幾下。
童言就這樣憑空獲得了一個異域空間。
空間大概只有一立方公里,空間的門是一個二維透明的圓,可以任意變換位置和大小。
童言試著用意念把土豆放進空間,那個圓就套向了土豆,下一刻土豆就出現在那一方空間內。
然后童言又用意念操控土豆回到了手中。
震驚!
石化!
僵硬!
童言坐在沙發上懵逼了半天,重生和突如其來的空間異能,讓他不知所措,大悲大喜之下,皆毀人心智。
童言癱在沙發上,消化著這一日來經歷的事情和肚子里的食物,打了幾個飽嗝,又過了好一陣,才緩過神來。
在把家里的東西來回傳送了數次后,終于熟練地掌控了這個空間的使用。
但隨即童言又哀嘆,口袋里沒錢給再大的空間也沒毛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