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同情的看著秦飛揚,喃喃道:“哥,他真可憐。”
無依無靠,四海為家。
這不就是一個孤寡之人?
“小妹,別這么單純,我們跟他才剛認識,不要別人說什么,你就信什么?”
青年暗中叮囑。
女子傳音道:“但看他的神色,好像不是裝出來的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況且,母親一直教導我們,不管遇到什么人,都要小心提防。”
青年說了句,看著秦飛揚道:“敢問兄臺尊姓大名。”
“李瀟。”
秦飛揚隨口編造出一個名字。
“今日多謝李大哥救命之恩,來日有機會,我們一定重謝。”
“家中有事,我們就先告辭。”
青年拱手說了句,便拉著女子轉身快步離去。
“還挺警惕的。”
秦飛揚看著兩人的背影,臉上露出一絲澹澹的笑容。
看來柳姓女子,平時沒少叮囑這對兄妹。
不過想想也是。
作為駱戴云的私生子,如果不小心謹慎,那遲早會丟掉小命。
等兄妹倆離去,秦飛揚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之前所在的山巔,隱藏身影,放出感知,默默地關注著一家三口的情況。
魔皇說過。
駱戴云每年都會來看望一下母子三人。
一年的時間,對于凡人來說,很漫長,但對于他這樣的無始大能而言,那就是彈指一剎那。
他等得起。
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。
對于母子三人的情況,他也漸漸了解。
柳姓女子,名叫柳余芳。
其子,名柳星河。
其女,名叫柳瑤。
是的。
兄妹倆,都是隨母姓。
并且!
連兄妹倆都不知道,他們是駱戴云的孩子。
其父是駱戴云,整個柳莊上下,只有柳余芳知道。
對外,包括對兄妹兩人,柳余芳都是宣稱,兩人的父親已經死去。
并言稱,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,不愿多提,也不愿透露孩子父親的身份和名字。
毫無疑問。
這是駱戴云的交代,也是為了保護兄妹兩人。
畢竟。
憑莊詩玉的實力和地位,要是得知兄妹倆的真實出生,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。
時間,一天天悄然流逝。
大半年過去。
這天早上。
柳余芳精心打扮一番,便領著柳星河和柳瑤離開村莊。
“恩?”
秦飛揚看著這一幕,目露疑惑。
要知道。
監視的這大半年,柳余芳很少離開村莊,更不會去打扮。
怎么今天,要如此精心打扮呢?
難道說……
今天,便是她和駱戴云相約的日子?
想到這,秦飛揚目光一閃,收回感知,進入古塔,悄然地跟在母子三人的后面。
“母親,又要去見駱叔叔嗎?”
柳瑤滿臉期待的詢問。
“恩。”
“駱叔叔等下會去老地方見我們。”
“等見過駱叔叔,你們要跟以前一樣,有禮貌,聽話。”
柳余芳笑著叮囑。
“好的。”
兄妹倆點頭。
“駱叔叔……”
秦飛揚喃喃,看來就是駱戴云。
半個時辰。
母子三人深山之中,朝一個湖泊飛去。
湖泊很大。
湖面微波蕩漾。
湖泊的另一面靠山,一條飛瀑從山澗傾瀉而下。
此地不但偏遠,環境也不錯。
就在湖泊左側岸邊,有一個荒廢已久的小院子。
院子里,雜草叢林,蛇蟲鼠蟻多不勝數。
柳余芳帶著兄妹倆來到院子外,笑道:“星河,瑤兒,你們收拾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
兄妹倆點頭。
兩人都是不滅境的修為,要收拾這個小院子,那太簡單。
隨著他們的氣勢涌現,蛇蟲鼠蟻便紛紛亡命而逃。
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,院子里里外外便收拾得干干凈凈,整整齊齊。
“連見一面,居然都如此隱蔽。”
秦飛揚站在古塔里,親眼目睹的這一切,也是不由得同情柳星河和柳瑤。
見自己的親生父親,都要這么小心,艱難。
甚至。
他們都不知道,即將要面對的駱叔叔,就是他們的親生父親。
柳余芳,則生火做飯。
荒廢已久的小院子,肯定不可能有食材,所以這女人,顯然是早有準備。
不一會。
這里就升起鳥鳥炊煙。
兄妹倆,則難得休息一天,沒有修煉,跑到湖邊嬉水,呈現出一派與世無爭,如世外桃源的景象。
眼看正午即將到來。
突然。
秦飛揚在石塔里,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感知籠罩而來。
他心里一動。
——魔王感知!
難道是駱戴云?
如果真是他,那他未免也太謹慎。
人沒有露面,先用感知查探此地的情況。
不過。